第一次聽說“滄州一中”這個輝煌的名字,在小學二年級,那是1980年,村里的小學專門為考入一中的校友尹海英開大會發(fā)獎狀,我當時坐在前排的小板凳上,盯著這位大姐姐,羨慕死啦!
三年后,我的堂哥孫振強也考入了這所學校(高中),他成了我最親近最直接的表率!
1984年夏天,我以半分的優(yōu)勢考入夢寐以求的滄州市第一中學。當年我們鄉(xiāng)的錄取線是233.5分,我考了234,另一位最要好的同學,也是我的堂叔孫文明以半分之差,眼淚汪汪地看著我上了一中。那是我第一次體會到人生的不平和無奈!
進入一中的第一天,我看到了如今已被一中禁止,而在其他學校尚在流行的考生分班排行榜。我被分在四班,在榜上我是倒數第二!看到這個榜,多少有些心灰意冷,沒有太多上進的勁頭兒,也就是憑著小學良好的學習習慣,沒墮落罷了!
結果到了期中,“吊兒郎當”的我居然考了一個13名!
咦——有門!
我想,再加把勁,看看會怎么樣?于是,開始努力。
期末成績下來了,第五名!
從此,我樹立起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自信。
與此同時,另外一種自信,也正在被語文老師任進軍老師樹立著!
任老師上課有個老習慣,就是按座位的前后順序,讓同學們分段朗讀課文,而她頭也不抬一下,看著自己的書本。
輪來輪去,輪到我了。那天讀的課文,我一輩子都不會忘,是一篇很繞嘴的題目——《第比利斯的地下印刷所》!正是為此,我一直對格魯吉亞這個前蘇聯(lián)的小加盟共和國很有好感,因為第比利斯是她的首都。直到2008年8月8日,它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,給全中國人民添膩歪,我才一改初衷。
輪到我讀了,我卻沒有任何動作。
任老師低著頭問:“下邊該誰了?”
我站起來回答:“我!”
“怎么不讀?”
“我讀不出來?”
聽到這話,任老師才抬起頭,用她特有的高傲而又犀利的眼神盯了我一會兒,責問到:“你又不是啞巴,為什么讀不出來?”
我還沒有回答,全班同學們早就按捺不住,來了個集體作答——“他是個磕巴嘴……”然后是哄堂大笑。
盡管我把頭低得不能再低,但依舊沒能阻止淚水流下來,一滴一滴地滴到書頁上。
好一會兒,我聽見任老師用溫柔而又不容抗拒的語調說:“我給你起個頭,你能讀嗎?”
“能……能讀……”我哽咽著。
“那好!”
……
從那之后,任老師改變了她保持多年的習慣,每上我們班的課,不再按座位順序輪讀課文,而是由我第一個來讀,而且前幾次都是她親自給我起的頭兒。
半年下來,我的磕巴嘴居然好了大半,不僅如此,包括朗讀水平在內的語文成績也進步神速,很快成了語文的尖子生!
快畢業(yè)了,當時的我不知道怎么感恩,就來到學校北邊的教師平房宿舍,第一次敲開任老師家的門,恭恭敬敬給她磕了三個頭!
……
從那之后,我再也沒有見過任老師。
今天能夠向她老人家匯報的是,我這個當年的磕巴嘴,雖然沒出息,只上了一個小中專兒,但剛一考入北京鐵路電氣化學校,就被剛剛從北師大畢業(yè)的語文老師看中,當上了語文課代表,幾天后就加入了學校的文學社,第二年就當上了社長,帶著二百多號人馬,在文學園地里栽花弄草折騰歡了……
2000年,加入滄州市詩詞學會;2002年,中國楹聯(lián)學會會員;同年任滄縣紀曉嵐研究會顧問;同年被聘為南開大學社會史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;2004年,任滄州紀曉嵐研究會副會長,《紀曉嵐》雜志責任編輯;2007年,加入由滄州市政協(xié)組織的滄州市文史研究會。
業(yè)余喜讀書考據,曾參與點校整理《紀曉嵐全集》《南通范氏詩文世家》等。致力于紀曉嵐研究,出版有《大才子紀曉嵐》(與孫廣權先生合著),另著有《滄州棗話》《鄉(xiāng)謠偶記》《紀曉嵐硯銘詳注》《紀曉嵐聯(lián)語輯證》《紀曉嵐側影》等。(編輯 常樹青)
? 我校校友回母校交流2010-06-10 14:06
? 我校07屆畢業(yè)生回母校開展社會實踐活動2009-02-20 16:26
? 我校著名校友李涵回訪母校2008-10-29 08:05
? 我校五七屆高三班畢業(yè)生聚會母校2007-09-16 09:08
? 湯韻、王純等一中優(yōu)秀學子回母校作報告2007-08-10 14:25
關注一中官方微信